蓝晨

虾属于什么垃圾

【劳约】黄昏后

应好大儿之邀,写个小甜饼

内含黄昏战损

反正都是好大儿的意思,不然我怎么舍得搞虐身呢

(无辜.jpg)

他们属于他们,ooc属于我





1

夕阳总是把影子拖得很长,将血色也晕染得梦幻。

矮个子的男子把粘稠的血迹往裤子上抹了抹,抓住他的胳膊往肩上架。如此拖着人走了没两步,又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进他的卷发里,顺着额头直往下淌。

现在一定不用化妆就能出演鬼片了。

弗兰克面无表情地想,沿着少有人走的小路,把人扛进了自己的小报亭。

大名鼎鼎的间谍黄昏晕得十分彻底,长睫浓密的覆盖在眼睑上,面颊细腻苍白。薄唇微抿,端得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
弗兰克调了一剂麻药,推进他的身体里。熟练地剪开他胸前的衣物,露出狰狞的伤口。

这一枪打得很险,子弹就陷在他左侧锁骨下面一点。再偏一寸,怕是就能要了他的命。弗兰克迅速用刀起出了那枚子弹,昏沉的人若有所觉地蹙了蹙眉,才略微有了点苏醒的迹象。

麻药对他大概没有起太多作用,他显然还是能感受到疼痛的。在睫毛挣动的时候,还发出一点吃痛的呻吟。声音很小,听起来更像是一声痛哼。却叫弗兰克的手微微一顿,才继续给他包扎。

黄昏从前从不会发出这种声音。他就像一台天生的杀人机器,不知疲累、不会疼痛,永远理智清醒,永远杀伐果断。

看来有了家庭以后,确实让他放松了不少。

虽然那只是一个临时组建的、互相隐瞒的家庭。

2

太阳即将要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,黄昏彻底醒了过来。

最后一丝夕阳映入他的眼帘,将他有些空茫的眸子照得流金一般璀璨。

“伤得这么重还能醒得这么快,真不愧是黄昏啊。”弗兰克正在收拾他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,头上的血还没擦。转过身来的时候,正巧背着光,看起来像个鬼一样。

黄昏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,撑着床铺的手臂猛然一抖,差点又摔回去。他略微定了定神,才勉强坐起身,还忍不住盯着他脸上已然干涸的血迹,“你这是……”

他胸前那一枚子弹就是在撤退的时候帮他挡的,按理来说,这人不应该受伤才是。

“哦,这是你的血。”弗兰克终于勉强将自己乱糟糟的医药箱合上了,看了眼狭窄的床铺,“我这里可就只有这一张床,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,今晚让给你。怎么样,感动吧~”

“……不用。”黄昏拢了把破破烂烂的上衣,还试图遮住身上的纱布,“太晚了,我得回家了。”

“你这样回去?”弗兰克轻轻挑了下眉,笑意有些戏谑,“没想到你这么看重他们啊……只是现在这幅样子,不怕吓到约尔小姐和阿妮亚吗?”

这确实是一个问题。

黄昏拢了半天,被弗兰克几乎剪成一块破布的衣服也没法好好穿在身上,更别说上面还染了一大摊血。裤子虽然没有破损,但也没逃过被淋漓的血迹污染的命运。他现在这副模样,活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,实在难以见人。

于是他彻底扯下了上衣,丢给弗兰克,“麻烦帮我去买一套衣服回来,码数上面有。”

弗兰克猝不及防的被他的血衣糊了满脸,沉默数秒后堪堪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,“看在你给我挡枪的份上。”

3

天色彻底黑了下来,小汤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
“好香好香!”小女孩兴奋地在厨房里直转圈,“母亲,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!”

红色的长裙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,她拿着汤勺试了下温度,像天底下寻常的母亲一般对着小女孩温柔地笑:“汤快好了,等劳埃德回来就可以吃饭了。阿妮亚饿了吗?”

阿妮亚点点头,在她的身边站定,“那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?”

女人张了张嘴,却没办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。其实劳埃德很少会回来的这样晚,虽然他说自己是个精神科医生,但平时看起来总是很闲,晚饭一般都是他做的。他今天晚上没在,这饭菜还是在外面买回来加热的。

没等她想出来什么话语安抚小姑娘,阿妮亚却忽然跳起来,欢快地奔向门口,“父亲回来了!还有蓬蓬头!”

约尔愣了愣,下一秒门铃声果然响起。她比阿妮亚更快地走了过去,一把拉开门,便看见了几乎是挂在弗兰克身上的劳埃德。

“好香啊,你们还没吃饭吗?”劳埃德扶着弗兰克的肩膀,想要自己站稳,未果,只好对她抱歉的笑了笑,“对不起约尔,我回来的太晚了,今天……遇到了一点小麻烦。”

约尔连忙从弗兰克手中扶过自己高挑的丈夫,端详着他雪白的面色,有些茫然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啊……有一个精神病患者,不小心伤到了劳埃德。”弗兰克面不改色地扯着谎,这是在路上黄昏交代给他的说辞。

“所以回来得晚了一些,但伤口已经处理过了,不是很严重。”黄昏缓缓补完这个谎言,对她温柔地笑,“你和阿妮亚都饿了吧,先吃饭吧。”

不严重就有鬼了,那可是差点要命的伤。弗兰克轻啧了一声,却没揭穿他,只是暗自腹诽。冷不防看见他家的小女儿居然一脸惊悚地盯着他看,莫名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,连忙告辞了。

约尔也无心留他吃饭,扶着劳埃德有些艰难地走去他的卧室。

他们只是表面夫妻,自然是分着房间住的。可感受着劳埃德几乎要靠着自己才能勉强行走,约尔还是感觉有点心疼。

4

“好了好了,我真的没事。”

约尔的服务实在是太周到了些,不仅把他扶回了房间,还帮他盖被子递水。然后才想起来厨房的火还没停,忙跑去关火。不一会儿又端了碗汤过来,看他端着水杯都有些费力的模样,居然想拿着勺子喂他。

劳埃德只好再次笑着强调这句话,靠着床头勉强坐直,正要接过她手中的碗,却见阿妮亚倚在门边探着半个脑袋看他。

“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劳埃德招手叫她过来,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小脸蛋。摸了一手滑腻腻的,果然是哭了,顿时更觉得无奈了,“我真的没事,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。别哭了,阿妮亚。”

阿妮亚眼圈一红,却是哭得更厉害了,“爸爸骗人,爸爸快死了!”

“……我什么时候快死了。”劳埃德头疼地叹了口气,“阿妮亚,我真的没……”

“爸爸差点死了!”阿妮亚也发觉自己说差了,一边哽咽一边改口。

他实在哄不来她,只好求助地看向约尔。却见约尔也红了眼圈,紧张地看向他。

劳埃德:“……”

5

后来还是约尔哄着阿妮亚出去的,还陪她吃了饭。阿妮亚毕竟只是个小孩子,饭量有限,体力也有限。很快吃完饭便困了,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。

只是约尔大概没能怎么安心吃饭,再次敲门进来时,劳埃德手里的那一小碗汤都还没有喝完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,他不仅不觉得饿,甚至还有点恶心。伤在左胸,牵连着左臂也没什么力气。他便只用右手端着碗,沿着碗边一小口一小口喝得极慢。喝完一口还要掠抬起头艰难地吞咽几下,才能勉强忍住越发强烈的反胃感,看起来颇为辛苦。

约尔看了看自己又端过来的一些饭菜,果断抢过他手里还剩一个碗底的汤,又一齐端走了。

劳埃德略微愣了愣,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,又忍不住弯起了唇角。

看来以后还是要再小心一点,不能带着伤回来了。

有人会担心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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